等到秦書燁和沈小雅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時, 沈航早已經被送到搶救室裏。

看著譚菲癱倒在搶救室門外，沈小雅慢慢地靠近，試圖把她扶起。

“沈小雅，我恨你。”譚菲甩開沈小雅的手, “沈小雅, 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哪點好, 值得沈航為你做那麽多事？甚至不惜為你自殺？”

話音還未落, 沈小雅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，木然了好一會，才顫顫巍巍地問，“譚菲……你說什麽？我哥他……”

譚菲倒吸一口涼氣，雙眼怒視站在她面前的沈小雅, “要不然你養父養母為什麽會忽然跟你斷絕收養關系？那是沈航用割腕自殺換來的的, 結果呢？你竟然拿著沈航給你的戶口本，跟其他男人結婚了。你猜沈航有多傷心？多痛苦？你知道為什麽今天沈航會出車禍嗎？都是因為你, 你這個害人精, 要不是聽到你跟秦書燁要去椒城，他才不會因為開車分心出車禍，你知道嗎？沈航在出車禍被送到醫院之前，他跟我說了什麽嗎？他說讓我轉告你，他愛你，他不怨你選擇秦書燁，是他不好，沒有好好珍惜你……”

“你說……我哥為了跟我結婚，用割腕自殺來威脅我養父養母？”沈小雅泣不成聲地重覆一遍。

她當時還納悶為什麽沈父沈母會忽然跟她斷絕關系，原來是沈航拿命去換的，早知道這樣，她就不會……

“小雅。”

秦書燁快速地走到沈小雅身旁，伸手把沈小雅攬入懷中。

面對秦書燁的溫暖懷抱，沈小雅忽然轉身，把頭埋進秦書燁懷抱中放聲地的痛哭，漸漸地越哭越大聲，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。

秦書燁緊緊地把她抱著，任由她宣洩著內心的情感，直到她哭暈。

再次醒來，沈小雅睜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喊一聲：“哥。”

“我剛才問了啟雲，沈航手術很成功。”秦書燁伸手牽起沈小雅的手，“只不過……”

“只不過什麽？”沈小雅神經一下子繃起來，隨即轉身緊緊地抓住秦書燁的肩膀。

“只不過現在還在昏迷中，什麽時候醒來說不好。”

“我要去看他。”沈小雅一邊說著，一邊起身，彎腰準備穿鞋。

誰知秦書燁早她一步，幫她穿鞋。

秦書燁動作很輕柔，“小雅，沈航那裏有爸媽和譚菲在，你等一下再去看。你先去找一下程昊然，他說有些事想跟你說，是關於沈航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秦書燁把沈小雅帶到程啟雲休息室門口，“小雅，說實話，沈航對你的愛並不比我淺，我只是運氣好罷了。”

“秦書燁。”沈小雅擡頭，對上秦書燁的眼眸，一字一頓地認真地說，“前兩天我覆習了英語中的各個時態，沈航對我而言是過去時，而你秦書燁卻是現在時和將來時。”

秦書燁震撼地看著沈小雅，許久之後，才激動地點頭。

推開門進入房間之後，程昊然正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
沈小雅先是關上門，然後才鼓起勇氣走過去。

自從她知道沈航和程昊然是大學同學之後，沒有再跟程昊然單獨說過什麽話，工作上的事多數由顧琦琦傳達。

這算是一種變相的逃避吧。如今沈航出事了，她不能再逃避了。

“沈小雅，你知道嗎？在沒做你師父之前，我對你一直都挺好奇的，好奇你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孩子，可以讓沈航為了你放棄很多。”程昊然語氣很平淡。

沈小雅把頭埋得很低。

程昊然回頭瞥了一眼沈小雅，眸光有些冷，“我和沈航大學的時候睡上下鋪，你知道追他的人有多少嗎？從院長的女兒到剛踏進校門的學妹，可是沈航連看都沒有看一眼。曾經我以為你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，可是見到你之後，我發現你也就這樣，長相還可以，不算很漂亮。”

沈小雅沈默不語。

“我來自農村，大學學費還是我勤工儉學自己掙得，也就是你和顧琦琦口中的鳳凰男。讀大學那一會，宿舍一共八個人，除了沈航其他人都嫌我家裏窮，看不起我。沈航對我很好，卻從來沒有要求我怎麽去回報，直到五年前，他找到我，要我替他好好照顧你。”

程昊然苦澀地笑了笑，“自從你跟著我賣保險之後，沈航每晚都會給我打一個電話，都是詢問跟你有關的事。還記得我曾問過你想找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嗎？其實我當初真的很想把沈航為你做到一切都跟你說，他先是為了你放棄出國的機會，然後又為了跟你結婚，不惜割腕自殺威脅父母，結果了，你跟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的男人登記結婚。當你跟秦書燁親親我我的時候，沈航是怎麽樣熬過來的嗎？”

沈小雅咬唇不說話，片刻之後，輕輕地問，“譚菲姐呢？她說她跟哥已經發生了關系……”

“譚菲？”程昊然冷笑一聲，“沈小雅，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麽會誤會沈航跟譚菲之間的關系，但是我明確地告訴你，沈航連譚菲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。不要說譚菲了，其他女人，沈航連正眼都沒有看過，在他心裏只有你，你知不知道沈航威脅他父母割腕的時候，差點因為失血過多就去了。”

沈小雅呆呆地站著，思緒飄到幾個月前，譚菲跟她攤牌說，信誓旦旦地說已經跟沈航上過床了，甚至還恬不知恥地把細節講給她聽。

“等一下你去看沈航的時候，你去看一下他左手手腕上的傷痕，你就知道沈航為了你真的可以不要命。沈小雅，沈航一直都在用他的方式守護著你，難道你不好奇？你的大多數客戶都那麽好說話嗎？還不是沈航在暗地裏幫你打點，自掏腰包送給那些人意外險卡折。或許你還不知道，沈航有兩輛車，其中一輛你見過，還有一輛黑色馬六，你或許不知道，但是那輛車每天早晚都會出現在公司樓下，車牌號是最後幾個數是0927。0927應該是你的生日吧。”

沈小雅只感覺胸口一痛，眼淚再也克制不住地落下了。

她伸手捂住臉，讓眼淚順著指甲縫流下……

半個小時後，沈小雅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走出房間。

秦書燁走到沈小雅跟前，看著沈小雅哭腫的眼睛，他什麽都沒有說，只是挽著沈小雅向沈航的病房走去。

原本一兩分鐘的路程，秦書燁攙扶著沈小雅走了近十分鐘。

秦書燁推開病房門的時候，沈父沈母看見他把沈小雅帶來了，相互看了一眼慢慢地退出病房。

當病房裏只剩下沈小雅，還有躺著的，被各種儀器檢測的沈航。

沈小雅慢慢地靠近沈航，走到病床邊坐下，剛好沈航的左手在她這邊，手背朝上，還打著吊針。

她顫抖著去翻沈航的手腕。

一道醒目的長長疤痕一下子映入她眼簾。

原來一切都是真的……

沈小雅閉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氣，再次睜眼睛，用手輕輕摩挲著那條疤痕，“哥，你怎麽這麽傻？你經常說我傻，其實你也傻，真的很傻……”

秦書燁領著沈父沈母先去了程啟雲的休息室，讓風塵仆仆趕來的沈父沈母休息一下。

安頓好沈父沈母，他走出休息室，去了樓道口，掏出手機，給肖揚打電話。

“書燁，大年初一打電話給我什麽事？”

“你現在在哪裏？”

“我在清城，今年我爸媽來清城跟我一起過年。”

秦書燁猶豫了一下，“肖揚，等我去你家，拿之前我要你寫的婚前協議。”

“你要離婚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 小劇場：采訪現實中的秦老師和沈小姐

主持人：請問現實中秦老師和沈小姐現實中的職業是什麽？同小說裏一樣嗎？性格呢？

秦老師點頭：嗯，不過不是高中老師，是初中老師。性格跟小妍寫得差不多。

沈小姐：請問主持人需要買保險嗎？我可以給你優惠一塊錢哈！

主持人擺手：下一個問題，請問你們真的是像小說中一樣在公交車上烏龍相遇，然後再同住一屋檐下的嗎？

沈小姐靦腆地搖頭：不是。

秦老師：同住一屋檐下有的，她被她房東趕出來，沒地方住，我收留她，然後……然後就沒有再搬走了。

主持人捂嘴尖叫了一下。

秦書燁白了主持人一眼：還問不問，不問我和我老婆走了。

主持人趕緊阻攔：問，下一個問題，請問你們結婚了嗎？

秦書燁又賞了一個巨大的白眼給主持人：都喊老婆了，當然結婚了。

沈小姐默認點頭：嗯，去年領證的。

主持人笑嘻嘻地看向沈小姐問：那秦老師怎麽跟你求婚的？浪漫嗎？感動嗎？

沈小姐低頭，有些臉紅：拿著一個很大的小丸子公仔，然後就跟我求婚了，說以後也要生一個像小丸子一樣的女兒……

秦老師補充：遠不止這些好嗎？還有我的房產證，銀行存款……

主持人問：這麽說書裏出現的婚前協議現實是存在的是嗎？

沈小姐默認點頭。

秦老師認真地解釋：世事變化無常，萬一哪一天真的出了什麽事，她有我的那一套房子還有一輛車，日子不會很難過。

主持人：請問現實中你們有寶寶嗎？

秦老師搖頭，寵溺地看著沈小姐：我老婆身體不是很好，等把她身體養好了，再要孩子也不遲。

主持人點頭：書裏說沈小姐是……

秦老師咳嗦好幾聲，伸手把沈小姐手牽住：我知道你想問什麽，或許我老婆以前是，不過從2016年9月27日就不是了。

主持人納悶：這個日子是？

沈小姐笑著回：我和他那天領證的。

主持人問：請問秦老師跟小妍現實中是什麽關系？好朋友還是？

秦老師：以前是同事，後來成為朋友，關系還算不錯。

主持人問：八卦一下，請問秦老師跟小妍怎麽沒有在一起？

秦老師偷偷地看了一眼沈小姐：咳咳，主持人，這個問題似乎不太好回答。

沈小姐沒好氣地說：說實話沒關系的。

秦老師立刻回：小妍不是有程醫生嗎？不過說實話，我和小妍是哥們，我不把她當女孩子看。

沈小姐：算你過關。

秦老師瞪眼：如果不過關會如何？

沈小雅歪頭看向秦老師：我電腦舊鍵盤昨天不是剛拆了嗎？剛好你可以試一下。

秦老師忙擦汗：主持人趕緊問今天最後一個問題吧？

主持人思索了片刻：咳咳咳……這個問題還是很八卦的？

秦老師一聽立刻起身，拿起沈小姐的手就準備走：八卦問題拒絕回答。

主持人攔住：書裏寫到你們都是那個……

沈小姐疑惑：什麽？

主持人：都是彼此的第一個那個對象……

秦書燁回：嗯，我老婆是我的第一個女人，也是最後一個女人。

沈小姐羞澀地點頭：他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。

話音一落，秦老師直接拉著沈小姐走。

主持人又問：沈小姐，秦老師那方面真的很強嗎？

秦老師轉身冷著臉：你不需要知道。

沈小雅慘兮兮地回：吃素快三十年的男人，一下子開葷了，你覺得……

沒等沈小姐說完，秦老師直接伸手把沈小姐嘴巴捂住，然後拖走……

主持人看著被秦老師拖走的沈小姐，心裏為今晚的沈小姐默哀中。

今天是兩個人的專訪，明天是秦老師和沈小姐的私人專訪哈，敬請期待哈。

說實話，這個故事盡管成績很差，一天訂閱只有幾塊錢，可是小妍寫得很開心，舍不得完結。

再舍不得也得完結，下周完結之後，小妍就會開始寫新文，是陸先生和葉小姐的故事，人物原型現實中也有，再快完結的時候會揭曉的哈！

搶沙發送紅包哈，還有新書霜色迷人記得收藏哈，以及婚戀文，婚情告急，原本弄的預收，小妍改成了兩個短篇故事，比較傷感。明天不見不散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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